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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收录冰火同人志《命运》

看看我还是个正常人时候的文风,其实因为用了重复的题目一直有点不好意思放出来,但是考虑到不是一个坑,还是放了

我好爱你们,虽然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做这个真的很快乐

Enjoy!


    一个明朗的晴天,海风与詹姆·兰尼斯特前进的方向背道而驰,日光灼灼,他踏着粗糙的白石阶梯,手里提着一箱行李,暗暗欣赏着塔斯矮小的白色楼房。远方的钟楼传来一阵钟声,一路上行人稀少,人们都急着去看正午的阳光与海岸的完美结合——听说那阳光会让塔斯的海水发出蓝宝石似的光芒。 

但这阳光同时也把詹姆烤得汗流浃背,将他欣赏美景的兴致都给剥去了。干燥的口舌逼迫着詹姆在路边的一个喷泉建筑旁停了下来,他顺手鞠了一把水打湿自己的脸,塔斯迷宫似的小巷和灼热的阳光让他晕头转向,让他几乎在千篇一律的白房子中迷失方向。 

那瓶酒就是在詹姆抬起头的那瞬间砸到他脚边的。詹姆一下就从那酒瓶残骸认出了这是瓶好酒,而暴殄天物的家伙到底是谁呢?詹姆试图在四周找到罪魁祸首,却猛地被人推进了喷泉里,在手掌触碰到喷泉里被惊吓的一条小鱼之前,詹姆就意识到同时与自己落入水中的还有另一个人,逐渐平静的水流让他开始慢慢听到什么声音——一些难听的话,詹姆知道这是在说一个女人。 

下一秒詹姆就被一个人从水中扯了起来,他抹去了脸上的水珠,清晰地看到了他难友的面貌——和他想的一样,这是个女人,一个并不漂亮的女人,塌鼻梁、厚嘴唇,如枯草般的金发湿漉漉地紧贴在脸颊边,唯一可取的也许就只有那双如塔斯的蓝宝石海洋一般的眼睛。 

她看着詹姆的眼神中带着歉意,但詹姆更在意的是那两个朝着他们骂骂咧咧的家伙。他注意到不远处散落着的食品袋,顿时就知道了把那瓶好酒摔到他面前的到底是谁,于是詹姆站了起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和那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这场不怎么光彩的群架的结局就是,缺了一只手的詹姆·兰尼斯特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金属假手将那两个混蛋给砸晕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结束得也太快,以至于那个女人眼中的歉意还未褪去。而詹姆只觉得自己更渴了,缺水的身体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开口向那女人询问道:“你知道哪里有旅馆什么的吗?” 

那女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朝詹姆点了点头。 

她把詹姆带到了一栋紧靠着公共沙滩的小旅店里,当她熟悉地在柜台后面给詹姆翻出一条浴巾之后,詹姆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带到了她的旅馆里。但这里很好,家具简洁干净的白房子,非常有塔斯的味道。詹姆注意到柜台后面的墙上挂满了相片,大多是塔斯的风景照,还有少数的几张是那女人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挂在最角落的半身相。 

    相片中的女人身着军装,齐耳的短发,军帽放在了腹前,站得笔直,照片下用墨水笔写着一行模糊的小字——“布蕾妮·塔斯上校”。 

       这照片让詹姆的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女上校正低着头写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詹姆的目光,当她将房门钥匙递给詹姆时,他注意到她手臂上的擦伤,知道造成这伤口的原因:“那些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这些家伙很烦人,但是还没有做过比今天的事更过分的举动,”女上校头也不抬地回答,“就算你今天你没来,我也会把他们揍一顿。”

       詹姆耸了耸肩,同时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她,和他想的一样,布蕾妮·塔斯上校瞬间沉下了脸。

       “詹姆·兰尼斯特,”她用低沉的嗓音念出了他的名字,“我知道你。”

       “我有那么出名吗?”詹姆装作不在意地垂下了头,避开了她锐利的目光。

      “你被指控杀害你的长官,”这女人面不改色地提到了那段久远的历史,“我们都知道。”

      “那我可真是个名人了。”詹姆笑了,他往柜台稍微靠近了一点,去看布蕾妮上校写下自己的名字,“你有没有发现你的J写得像L?”

 

-

 

    詹姆从浴室走出来之后往音乐盒里塞了个铜板,然后将弥赛拉的照片放在床头。他记得弥赛拉喜欢听这些铁盒子唱歌,这女孩总会在旅途向她的父亲撒娇,要上几个铜板,然后急不可耐地将它们塞进每一个她看得见的音乐盒里。 

    那个被关在铁盒子里的歌手给詹姆唱了不够一分钟的歌,便哀嚎着投降了,而且这投降似乎是永久性的,即使是詹姆不死心地投下的第二个铜板,也没有让它昂起斗志。

    这可真够倒霉的。詹姆这样想着,下楼向那位高大的女上校禀告了此事。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相信詹姆会干出往音乐盒里投铜板这种事情,隐约透露出了一丝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提着修理箱跟詹姆上了楼。 

    这老旧的铁盒子是得了肠胃不通的疾病,詹姆投下的第一个铜板因此卡在了胃部到小肠的连接口,布蕾妮的治疗方案可谓是简单粗暴——她用扳手恶狠狠地往那盒子的腹部一敲,它只嘶哑地呻吟了两声便继续高歌了。 

    詹姆根本没想到布蕾妮可以那么迅速地解决这件事,这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但布蕾妮一直在低着头收拾工具,可当她抬起头时,目光却不合时宜地停留在了弥赛拉的照片上,她看起来似乎被这女孩的漂亮容貌吸引了,蓝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照片看。 

    “我的女儿,弥赛拉,”布蕾妮的身体明显因为詹姆突然发出的轻柔声音而僵住了,詹姆伸出了完好无损的左手,点了点照片上那个漂亮的金发小人,“她是我的生命之光。” 

    布蕾妮抬起头看向了詹姆,蓝眼睛中充满了真诚的赞美:“她很漂亮。” 

    “当然……只是当她长大的时候我没有在她身边。”詹姆脸上的笑容突然显得无比苦涩,“如果我能早点回来的话……” 

       布蕾妮在他说完之前便站了起来,她比詹姆还要高一些,这让她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詹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在后脑勺撞到木墙后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退。布蕾妮离他只有一步,他甚至可以数清她的眼睫毛有多少根——然后,这女人朝他摇了摇头,仿佛在面对着什么无可救药的东西,她的声音很低,但詹姆却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做那件事,军队就不会让你留下来,不是吗?” 

    “是啊,”詹姆舔了舔嘴唇,没有让沉默充斥在他们之间,“我想,像你这样的女人,军队也不想让你那么快退役吧?” 

    布蕾妮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惊讶,然后皱紧了眉头,极为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便提起修理箱匆匆离开,她走得那么急,甚至差一点就撞到了那个放在窗边的花瓶。詹姆闭着眼靠在墙上,听见她踏在木梯上重重的脚步声。 

    下楼的时候詹姆故意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不让老旧的木梯发出嘶哑的呻吟。布蕾妮正在倒威士忌,她看起来已经喝了一杯,脸颊透着红,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酒。詹姆毫不犹豫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抢先一步夺走了她的酒杯。 

    “如果你只是想喝酒的话,我可以给你倒另一杯。”布蕾妮将头别了过去,话中的怒意难以掩饰,“不过你要付钱。” 

    “兰尼斯特有债必还,”詹姆用喝干的杯子敲了敲桌面,“别担心我的钱袋。” 

    出乎意料的是,布蕾妮居然真的给他倒了酒,但却摆出了一副不愿与他交谈的样子,甚至连目光都不愿放在他身上。詹姆含着一口酒,假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我们那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也许是那酒的缘故,詹姆的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条,他这没由来的开口终于将布蕾妮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但詹姆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对这桌子的纹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般紧盯着桌面,“你们敬仰的伊里斯将军坚持认为,我们能够带着还活着的几个人打败千军万马,投降是只有懦夫才会干的事。”

    “你难道不觉得入伍时的宣誓很奇怪吗?”他低头摆弄着那杯刚满上的酒,然后在下一秒喝干了它,“我们要保护国家,保护弱者……可是同时,上司的命令又要绝对服从……啊,去他妈的宣誓,天知道我们杀死的那些人是不是有个刚满月的儿子……伊里斯将军想让我朝婴儿的脑袋开枪,难道我也要照做吗?”

    他们沉默了片刻,很快,詹姆便听见布蕾妮犹豫着发问:“他有这样逼你做吗?”

    “在他还正常的时候,也许没有。”詹姆回答得懒洋洋的,“那些东西把他逼疯了,那些东西会把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你知道临冬城的凯特琳夫人吗?”

    布蕾妮倒酒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她是我的指挥官,她没有疯。”

    “这可不一定,我听说她把俘虏放走了,就是因为那家伙说……”

    “因为你说你可以把她的女儿带回来,”布蕾妮重重地将手里的威士忌摔到了桌子上,突兀地打断了詹姆的话,“可是你逃跑了,詹姆·兰尼斯特,不到一周我们就在报纸上看到你回归的消息,‘雄狮归来’?如果说她疯了,那肯定也是因为你的失信。”

 “事实上就是,你的指挥官,为了见到她的女儿把你们一半的人都葬送在狮口里,然后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不是吗?”詹姆别开了头,他知道在这段对话中自己并未与布蕾妮对视过,而布蕾妮的目光却始终坚定不移地放在他身上,于是他又喝了一杯酒,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我们都是可怜虫,连自己的承诺都难以守护的家伙,”詹姆小声地嘀咕着,感到自己的脸颊似乎和桌面越靠越近,“你说的对,我是……一个失信的家伙。我杀了那混蛋,他们就带走了我一只手,这不是很公平吗?”

    这一次,布蕾妮没有再回嘴,但她的脸却开始在詹姆的眼里模糊,有一瞬间,他仿佛在这片幻影中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瑟曦漂亮的脸,于是他试着伸手去碰碰她的脸,却被毫不留情地打开了。

     不是的,这不是瑟曦。在倒在地上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瑟曦的眼睛不可能蓝得那么纯粹。

    当詹姆回过神来时,他的头正靠在布蕾妮的肩膀上,这女人扛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他的房门打开,詹姆突然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天花板,不禁小声抱怨到:“这里太小了。”

    “那你就回君临去,大人,”布蕾妮气呼呼地扯着詹姆的手臂,试图将他放到床上,“塔斯不像君临,这里可没有你的女儿。”

出乎意料的是,詹姆并没有顺从地躺倒床上,而是他扯着她的领口不让她离开,布蕾妮甚至能清晰地感到他带着酒味的暖热气息,布蕾妮试着推开他,却被他迅速地搂住了脖子:“你不知道,我没有在君临见到我的弥赛拉,就像你再也没有见到凯特琳夫人一样。”

 “她去哪儿了?”布蕾妮听见自己的询问。

 “她在……多恩……”詹姆回答得非常慢,似乎每一个词都在嘴里打了个圈,“被风沙包围的流水花园,地狱中的天堂……在来这里之前……我去过那里,很适合她的地方,她是个小天使,就应该待在天堂里,不是吗?”

 布蕾妮知道多恩的流水花园是什么地方,她伸手搂住了詹姆的背,好让这男人依靠在她的肩膀上,而詹姆笑着推开了她,重重地沉进了被单之中,于是布蕾妮只好扯开了他那只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将被子盖过了他的胸口。

 在离开之前,布蕾妮握住了詹姆那只金属假手,她的声音那么轻,甚至连她自己都难以听清:“清醒些吧,七神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我们去见想见的人,愿老妪指引你我,带我们去见想见的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将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埋没在床单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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